牛人!救女救出个诺贝尔奖
2015-08-1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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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几个医学家会面对这样的抉择:心爱的女儿重病垂危,自己是这一领域的顶尖研究者,然而父亲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清楚,这世界上并没有药物可以治疗女儿的链球菌感染,而自己正在研究的一种“染料”只在小鼠身上做过实验……这是20世纪30年代病理学家、细菌学家格哈德·多马克所遭遇的难题。面对这一切他该如何抉择?

20世纪,医学界已有“细菌”的概念,人类正在铆足了劲儿寻找能对付细菌感染的药物。多马克自个儿也是个整天对着细菌观察动向的人——虽然现在的人大概还是很难想象,他的主要研究对象是染料。

对那个年代的医学家来说,“染料”意味着最新款的化合物,没准就有一款,自带神奇药效。那时的人类还不知道物质的分子结构和药效之间有规律可循,无法自己动手合成有效的化学药物,那就对着最新款的化合物一项一项试呗!

多马克把染料合成与新医药研究相结合,使医药研究工作从试管里解放出来。他认为既然制药的目标是杀灭受感染人体内的病原菌,以保护人体健康,那么,只在试管里试验药物作用是不够的,必须在受感染的动物身上观察。这个崭新的观点为寻找新药指明了正确的方向。

在试验中,多马克把少量链球菌注入小白鼠腹腔,链球菌以20分钟一代的速度繁殖,数小时后便在腹腔和血液中充满了链球菌,小白鼠在48小时内全部死于败血症。多马克及其合作者经过千百次试验,1932年12月20日,他们终于发现了一种在试管内并无抑菌作用的,名为百浪多息的桔红色化合物对感染链球菌的小白鼠疗效却极佳。接着,多马克又研究了“百浪多息”的毒性,发现小白鼠和兔子的耐受量为500mg/kg体重,更大的剂量也只能引起呕吐,说明其毒性很小。

正在这时,多马克唯一的女儿因为手指被刺破,感染上了链球菌,生命垂危,无药可救。紧急关头,多马克以自己的小女儿作人体实验对象,给女儿服用了“百浪多息”。父亲的孤注一掷是成功的,注射了“百浪多息”后,女儿从细菌感染的鬼门关前挣扎回来,恢复了健康。

而多马克的研究依旧严谨,几年以后,他才正式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写成论文:之所以“百浪多息”在试管内无效,是因为它在体内才能分解成“氨苯磺胺”,这种物质能够抑制细菌繁殖。

1939年,他获得了诺贝尔医学奖。但他成就的意义远远超出这个奖杯。

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医学都更像是一种“问老天爷要点命”的无力祈祷,混杂着医师有限的经验与不明所以的“魔法实践”。这种情况自从人类出现直到20世纪之前都没什么本质改变。比如说,“太阳王”路易十四和王后的6个孩子只有一个活到成年,而他的私生子们也只有三分之一长大;“十全老人”乾隆皇帝那叫一个长寿,可他的子女们平均寿命不到25岁,其中一半的人在未成年的时候就去世了。

但多马克发现了能够抗细菌的磺胺类药物,一时间,西方各大药企一拥而上开始生产。这些最早廉价的抗菌药不仅在二战时挽救了无数性命,也是医药史上的一个重要节点——可以说,从那之后,“孩子几乎都可以健康长大”才成为人类生活的常态。

多马克救了自己的女儿,也延续了无数孩子的童年,这是一位真正的牛人!

(环球医学编辑:常 路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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