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用“分工诊疗”代替“分级诊疗”
2015-02-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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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末,习近平总书记在镇江视察时曾说:“一些大医院始终处于‘战时状态’的状况需要改观。”看病难、看病贵一直被人们所诟病,是医改最亟需解决的问题。相关职能部门一直以来“动作”不断,但难见实效,原因何在?在于对分级诊疗的误读:分级诊疗不是“分级”,而是“分工分类”。

分级诊疗应“分工分类”

实现分级诊疗的关键在于不再以行政等级制配置医疗资源,而非加强政府管控之手——体制内行政权力越大,则行政等级越高处资源越多,进一步增加对好医生的吸引力,这无疑与改革方向背道而驰。

医联体中一个很重要的做法,是派三甲医院的专家去基层坐诊。实际上,如果大的医疗体制没有得到改变,现行的医疗模式无疑是最方便、效率最高的。因为分级诊疗的形成,不是简单地依靠现有的优质医疗资源下沉到基层就能够实现的。

新医改提出之际,相关部门就强调了分级诊疗,但2014年以来,相关部门似乎也意识到,医改四年下来,分级诊疗不但没有形成,反而有所退步:三级医院份额逐年上升,医保资金被三级医院虹吸等。

事实上,分级诊疗不应是“分级”,而应是“分工分类”。分级诊疗的思路,是典型的计划经济遗留下来的传统做法,准确地讲,是以公有制为主体或者公有制大一统的计划经济的工作方法,因为分级是一种典型的行政等级制。社区,名字就很典型,叫“基层”,但老百姓和医生都明白,社区就是底层,医院是高层。不管是从资源、职称、工资标准,还是设备配置、包括现在配置药品、定价,都是越往高层越高。

当我们依然保持分级、分行政等级思路的时候,优秀的医生就永远不会去基层,而患者也不会去基层。所以,一味说要患者怎么办、劝患者怎么办,显然没有用,即便医保对在基层首诊的患者提高报销比例,或者实行在基层给报销、去三甲医院不给报销的做法,其效果也不大。

因此,分级诊疗不应是“分级”,而应是“分工分类”。社区的大夫、家庭医生通过形成长期固定关系,服务一个小范围人群,看的是常见病、多发病。发病率高的不一定是技术弱的。四分之一、十分之一、百分之一的发病率,社区大夫一辈子就服务这三千患者,而对于罕见病、大病,这就是专科医院要做的事,这就是分工分类。

分级诊疗的关键在于解放医生

医改中的一大难题是,“医生自由执业”改革单兵突进,尚缺乏制度配套。医生一方面想自由执业,收入翻番不成问题,一方面又想留在公立医院,受编制庇护。

一部分医生可能已经习惯了制度惰性。在三甲医院扩张的同时,基层医院的一些医生被制度“包养”了,他们乐得旱涝保收,不再钻研业务精进技术,病人越少越高兴。

在公立医疗体制下,不少人到了教授级别之后,不愿再申请课题,也不愿再写业务文章,不愿多出门诊,不愿多上手术。甚至学生也不带,埋头于出去院外会诊、开飞刀,以此获取更大收入。

可一旦把这些人的事业编制去掉,其中的很多人就会重新掂量掂量了。事业编制就像是《无极》里刘烨的黑袍,是约束又有好处,让人欲罢不能。由于国有事业身份比企业身份要高,公立医院医生的退休金远超民营医院医生。

如何让优秀医生去基层?这的确是收入问题为主导。因此,建立适合医疗卫生行业的人事薪酬制度是当前医改的重要举措。如果一家机构是政府主导的公立机构,必然不会形成多劳多得、优绩优酬的优胜劣汰制度。

要建立分级诊疗体制,第一点要赋予社区中心主任们充分的权利,让他们思考怎么用好医生护士,怎么把患者吸引来。至于如何让适合做家庭医生的三甲医院大夫来社区,不用三甲医院院长来考虑,交给社区中心来考虑。

同时,还需放开医生自由执业。要形成分级(分工分类)诊疗,就要让社区大夫能够把患者留住;让三甲医院里能够、适合当家庭医生的大夫也愿意去社区,能比在三甲医院做得更多、更好。这涉及到创新性的医疗服务模式,并非一定得让医生在三甲医院天天坐诊,而是要充分发挥医生的积极性。届时医生不仅是医师,还是组织者、经营者,让其发挥经营才能,使让自己、整个系统的效益最大化。

分级诊疗最后的形成,关键在如何解放医生这支队伍,让医生有充分的自由,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。改革既定制度不容易,关键看政府敢不敢下决心恢复医生自由执业。

(环球医学编辑:丁好奇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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